坊的大礼拜寺,就是因为太过明目张胆地有问题了,所以魏野反而不需要王超仔细查看。
然而王超这蛤蟆和尚虽然看去像是个粗汉,却有几分机智,也知道自从被魏野哄着签下那卖身契之后,一身荣辱都栓捆在这位主公身上了,所以格外地卖力些。
祆坊那座大礼拜寺正临着祆坊中央的十字路口,此刻日头已经西斜,路上人却不多,只有离着大礼拜寺不远处的一株老榆树下,有个头裹白布,一身白布罩袍,似是和尚穿的一口钟般的老人坐着摇蒲扇。他面前放了一个陶瓮,边上放了一只胡凳,上面盛了两只浅陶碗。
王超见了,知道这是个卖酸酪的摊子,便走上前去,取了几枚自家攒下来的铜钱,买了一碗酸酪。就在这胡凳边上一手端着碗,一手叉着腰,一点一点地呷着酸酪,偷眼观望那大礼拜寺的动静。
大凡像这类供神祭祀的地方,久受祭礼,必然显出一些与众不同的异样气象来。王超瞪圆一双眼睛,上下翻动着望去,就见日头偏西的淡金光芒染黄了大礼拜寺的圆葱形拱顶,隐隐约约可见丝丝白气蒸腾于上,渺渺绰绰的结成一片云气。
王超将手里陶碗凑近嘴边又呷了一口,自己琢磨道:“我未跟着主公前,当初也跟着那短命夭寿的老和尚去地夷夫人庙拜谒过。地夷夫人那庙里,也是丝丝白气蒸腾,倒是杂着三成黑气和血光,竟还不如这大礼拜寺纯粹了。只是大凡庙宇,能显出这样一片祥和之气,必然都是供奉了有来路的大神,又得本地土人虔敬供养礼拜的缘故。而这丝丝白气蒸腾,居然不带一点血光和黑气,那肯定就是位不需血食的正神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主公要教我打探什么外道神力?”
他正思忖间,便见面前有一片黑影一闪而过!
眼见得这片黑影晃过,他本能地想要吐出舌头朝着黑影一卷,却猛地想起魏野吩咐,嘴半张着时候,生生将舌头缩回去。
再定神看时,却见面前这片黑影是个老态龙钟的驼背老婆子,只是这老婆子头上顶着一顶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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