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履,只要撕剥起来费事些的,都是大力一扯,变成几截破布。这年头,就算是破布也是值些价钱的,倒不怕无人去要。
摊上这么个凶残的妖怪处置,那些教民又哪里是对手?只听得这帮子教民各个都是惨叫连连,倒像是大姑娘遇到了无赖,要拼命地保护自家贞洁一般。
一盏茶不到的功夫里,眼瞅着地上被撕剥下来的衣裳堆了好一堆,这群教民也是被剥得如光猪一般。王超一面扒衣裳,一面不客气地扇耳光,拿脚踹,喝骂个不停:“嚎什么丧?都嚎什么丧?遇上你佛爷我,这般扒衣开光,都是尔等的福缘造化!要赶在佛爷未皈依主公前,便不是扒你们几件衣裳便作数的,囫囵着剥皮剔骨,才见得佛爷师门的手段!”
他这里扒一件衣裳,便拿着四周炫耀一圈,倒像是个刽子手砍下人头后,手拿人头示众一般。
王超肯卖这力气,四下围观的人也肯凑趣,每扒一件衣裳,顿时就是一片喊好之声。
在这一片喊好之声里,却显得任冲昊的脸色越加败坏了。
是,扒衣裳算罚金,任谁说破大天去,也只能认一个“少杀少捕,论刑从宽”。然而,魏野玩的这一手公开行罚,扒衣示众,不止是这帮教民连着他们身后的大礼拜寺颜面尽失,就连以任冲昊为首的郡廷里这些和羌派,也是权威大损。
任冲昊盯着魏野的车驾,咬了咬牙,深深呼出一口气,方才道:“魏公如此行事,怎么不顾忌些朝廷脸面、汉官威仪?这是……”
然而魏野却不理会他再放什么厥词,道一声:“铃铛,这样画面,岂是你一个女孩儿该看的。”说罢,也不见得他动作,四面绣符车帷已是应声而落。
绣符车帷后面,魏野的声音淡淡传出道:“律令不外人心,有罪自然有罚,这便是当年太祖高皇帝与关中父老约法三章之真意。任掾史,还有何事要与本官分说吗?”
到了这样地步,怎样分说其实都已无什么意思,任冲昊也知道在这个讨厌京官面前,实在讨不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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