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是骗子吧?”
“就算信不过为叔,总该信过你阿叔我这洛阳官造的黒绶印信吧?”魏野冷笑一声,把司马铃的小账本推开了去,“说不得,是有人给那位刘明庭递了小话,道是我这位总得走路的京官靠不住,只有本乡本土的势力,才是他这位牧守一方的父母官真正的依靠。”
说着,魏野摇了摇头,重新将竹简式终端拿起来,继续去研究兵家那据说是传自玄女、由姜太公发扬打光的制敌求胜的八道阴符与道门符术的关系去了。
末了,魏野还好心情地添上一句,不是文士优雅的安慰,而是充满了阴谋家的邪恶蛊惑口吻:“别的不论,就是那位刘明庭,他既然选择了要和你阿叔我合作。那么接下来的戏码里,哪里还有让他回头的路了?”
司马铃看了看魏野,对这一套全然免疫,不为所动地说道:“就算阿叔你算无遗策,这位刘县令的前途只能靠你保举。可甘姐姐那先不论,洛阳还有一群不卖你面子的家伙呢,他们肯让阿叔你举荐一个自己人当京官吗?”
“当什么京官,最近我参悟道术,隐隐若有感应,就留在凉州没错的。而且”魏野摊开竹简式终端,弹出一个新窗口,对司马铃道:“这段话你自己看。”
司马铃低头看去,那是一段简洁的历史记载:“中平元年,北地先零羌及枹罕河关群盗反叛,遂共立湟中义从胡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军,杀护羌校尉泠征。伯玉等乃劫致金城人边章、韩遂,使专任军政,共杀金城太守陈懿,攻烧州郡。”
“中平元年,离着光和五年不过两年时间”魏野难得地冷笑了一下,“而这个时空中有着祆教组织联络的羌胡,还至于这么没志气地小打小闹一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