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遍地屠了干净,剩下一点妇孺,也都被糟蹋了卖作奴隶。这样的奴隶,他在阿玛拉帐下就见到过,早就被折磨得没了人形,连那些羌兵都不愿意碰了,说是嫌弃碰了之后晚上会做噩梦!
那些渐渐染指西域的祆教经师敢做初一,这些凉州的羌人焉知不会做十五?
就算是他李文侯归顺了阿玛拉,跟着这些羌人一道扯了反旗,甚至说不定也洗了肠子去信祆教。但是,在他们这些羌人面前,还哪有一点抬头的余地?那时候,真是要杀要剐,遂人家的心意,自家也只能低眉顺眼地忍着!
这些羌人是什么德性,他李文侯可是再清楚也不过啦。
这样沉沉地想着,这位军司马脸上都有些变形,身形也微微地显得越发粗壮,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比平时粗重了几分!
像是察觉了自己身上的变化,李文侯猛地一跺脚,深吸了一口气,让寒风直灌进肺腔子里。这一口冷风直灌下去,他的脸上那些异状才渐渐地有些消散下去。
再看他的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一脚跺得龟裂开来,就连他的牛皮靴子都开了嘴,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从里面刺破了一般。
李文侯低下头,望着自己的破靴子,突然苦涩一笑,不再言语。
就算自己想要给这些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谋个好出路,可就自己这自顾不暇的样子,可能吗?
眼看着,这凉州地方又要大乱,谁人又不是各自挣命。只怪自己这个军司马无能,拖累了兄弟们!
李文侯就这样怔怔立着,却突然将视线聚集在前方的一片阴影里,猛地高喝出声:“是谁在那里,出来!”
随着他一声高喝,却只传来一声猫儿的低叫,随即一个少女的声口笑嘻嘻地响起:“这位大叔,别激动。我们只是上门来做客的啊不,做说客的。”
随着这声轻笑,风中雪花猛地打了一个旋,一个白衣绯袴的少女就这么轻轻盈盈地踩着雪片落到了他面前。
“我是来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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