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些浮财,带着家人伴当退到张掖来的寻常富户,也只是慑于这支精锐的军威,打发着家仆将车马都退开一点。可多半有一只脚踏在仕途官面的角色,看着这支人数不过百余的小队伍,就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这就是传闻中,张掖郡用来弹压羌乱的那支军马?好威风,好煞气!”
“精锐骁勇固然有之,然而这些兵横冲直撞处,也未免太没有约束了……”
这些纷纷的议论还只是寻常,那些车中端坐的人物,虽然官衔不如某人高,但都是宦途上打滚好些年的老成人,不言不动,就静等着这支军马入城。
间或,还有一二言语轻轻地飘出来:“张掖郡没了太守,凉州部没了刺史,倒是让些四六不靠的角色得了机会。既非地方守臣,又无节制名义,却也敢上马管军,下马治民,大汉数百年来,未闻有这样无法无天的事……”
这样的抱怨,他们也就只敢压低声音嘀咕几句。城门之前,还有一滩滩血迹不曾清洗掉,提醒着这些人,和这支军马可是扯不起蛮。
魏野坐在马上,隐隐约约地也不是没听见这些人的风言风语。没法子,修炼到他这个地步,五识敏锐得都超出了灵长类,所谓豹的速度、熊的力量,或许还太过夸张,可要说狼的耳朵、鹰的眼睛,倒是已经凑得上些边了。
然而对这些货色,魏野暂时也不想去理会,哪怕这些人里也有些地方豪族出身的,但论起实力来,也就是寻常,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撇下家业朝张掖跑。比起朝廷委任的流官,真正的凉州大族,都和羌部打老了交道,轻易在这场乱事中也不会没顶。
就算是五胡乱华时候,对于北方的士族门第,不论经历了北魏北周,羯族鲜卑,仍然要以怀柔安抚相结好。这场提前了的羌乱,同样不会对凉州豪族太快下手。
但同样的,凉州这些武人门第,也很难在这场乱事的平定过程中起到几分的正面作用了。说到底,他魏野在凉州豪族眼里,也是个置身他们凉州乡党这个群体之外的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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