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厮鸟病死在半道了,却要害俺吃军棍!”
听着贺五这般说,队伍里倒是微微起了一阵哄笑。
这些民夫也是看出来了,这位贺什长看似相貌凶恶,人倒是不坏,很好相处。倒是那姓马的壮汉略顿了顿,向着贺五问道:“贺兄弟,听你这般说,贵部军纪是很严明了。”
“严明不严明地,不好说。”贺五将手中马鞭朝腰带上一插,笑道:“我家主公治军,不常用刑,倒是罚跑、罚跳的时候居多。但是带你们这些民壮入番和城,却不能少了、死了,出了人命官司,这个罪过可是不小!”
正在他两个对谈间,脚下已经转到山路拐角处,两人不经意地回头望了一眼,却不由得怔住了。
山下,他们来的路上,被什么东西塞满了。
那是无数颜色相近、蠕蠕而动着的生物,如同汇集在一起的蚁群般,朝着南方缓慢而整齐地移动着。而似乎是人们眼中的错觉,被那些生物占据的地方,正有不祥的、灰暗黄绿的色泽,渐渐地在大地上蔓延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