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上,有些涓涓的血水在缓缓流动,丝毫没有上冻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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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魏野语带讥诮地说起贺兰公的时候,羌军大营那一座中军大帐中,斜斜半躺在冰晶御榻上的贺兰公,也正以手撑额,看着下头跪了一地的祭司、帕夏、伯克、埃米尔们。
象征着白帐主与尸林君的两颗头颅,都是双目紧闭,只是唇角都噙着讽刺般的微笑。
“都来说说看吧,今天这场打得很难看的仗是怎么回事?”
那些平素里歌颂起神明就滔滔不绝、口水多过圣油的祭司;那些平日里一提起神明就挺胸凹肚,自以为比旁人高人一等的羌部贵人,面对着面前这位亲身来到人间的神明,他们时刻挂在嘴上,向他祈求神迹的巴赫拉姆,眼里只有恐惧,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没人敢接他这位大神的话,所以只能屈尊大神自己自问自答:“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家伙!羌人的勇武,羌人的射术,吹嘘起来就是什么青天下的雄鹰遇到比你们更狠,更来去如风的对手,你们也不过就是这样。哪怕是一群牛、一群羊、哪怕一群猪,放到番和城下,汉军杀起来也没有这么利索顺手!”
恭聆大神训话的羌部军将们,想着临阵观战时候,番和城上那如收割麦子一般收割人命的可怕攻势,很想为自己和早就化为外面那些大火堆燃料的部下们辩解些什么。但是感受着大帐中那股无形的威压,他们只能选择沉默。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当初霍去病带着汉军,会杀到西域来;我不知道在这个汉朝都显出疲敝之象的现在,爱管闲事的仙道中人也会有……”
那不知道是抱怨还是自嘲的话语,淡淡地从贺兰公的嘴里冒出来,让满大帐跪地俯首的贵人们神色更显惶恐戒惧。所有的人都将额头有贴着厚厚的毡毯,将双眼埋在两手之间,不敢抬一下头。
虽然安设着冰晶御榻,但四周还是陈设着青铜暖炉,绝少烟气的兽炭缓慢地燃烧,然而那些热气丝毫不能将贵人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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