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然而对桓典而言,私交是一回事,公事又是另一回事,自从任侍御史以来,此公便****骑着青骢马,在洛阳城里溜大街,专门触阉党的霉头。十常侍念着他收埋王吉的那点香火情,也不愿轻动他,只是将他晾在侍御史之位上,一晾就是好些年不得寸进。
这样一位**特行的人物,既不算阉党,也不是党人骨干,但同袁家、党人,多少都沾着些关系,在当下,也算是北部尉一系与大枪府一派都能认可的巡视西凉的使臣人选。而以桓典的德望而论,就算是甘晚棠和马元义也不会有异议。
桓典地位中立,性子又是出了名的特立独行,对孔璋这些话,自然也就不会认真放在心上。
倒是一旁为陪客的赵亚龙只是陪着桓典尽了手中酒盏,随即一摆手道:“既然是露布飞捷,自然有底气在内。以首级为军功,这是记功成法,羌人的首级,总不能用汉人蒙混过去,这是再不会错的。再说了,自从露布告捷以来,凉州可还有郡县告急文书传来?没有嘛!功需赏,罪需罚,这是天经地义之事,桓公此去,核功按验,这是堂堂正正之事!”
听着这等说法,孔璋面上一沉,冷笑一声,倒不复说话了。只是冷哼一声,将目光转向亭外。
他摆出这么模样来,原本就是酒薄肴冷的饯别小宴,就更没了味道。
大家彼此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废话,桓典就向着如今炙手可热的谒者仆射、西园校尉拱手为别,径自上了马车。
端坐车上,桓典却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那上面的文字,是这几****早已读熟的,却忍不住又看了一遍:
“……臣闻:唐尧虞舜,道高于千古,犹不免于四征。今于凉州羌乱事,臣野领张掖郡兵克敌于番和城下,斩首九千余级,获军马、甲杖无算,谨遣军司马铁山奉露布以闻。臣谏议大夫魏野顿首谨言。”
……
………
凉州为官,向来被世家子弟视为畏途。往往一任西凉官做下来,若是政绩斐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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