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朝四处望去,却见一个菜贩模样的汉子缩了头欲朝外走去。胡斐当即大踏步向前,一手擒住这汉子手腕,一手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顶住他的腰眼,低喝一声:“不要动”
那菜贩被他用匕首硬顶着腰眼,手腕又被擒住,当下脸色就发了白,却听着胡斐喝道:“旁人都在看热闹,唯独你却背身要走,是什么道理?你若不说出个一二来,我这匕首须饶你不得”
这菜贩也不料,此刻竟是祸从天降,只是满头直冒冷汗,他的官话倒还勉强听得入耳,就听他小声道:“好汉不知道,自从feng老爷家丢了鹅,便将钟阿四两个儿子小二小三捉去问话。那小三子才四岁,feng老爷问他今儿早晨你们吃了什么,小三子便说吃我吃我。爷台,我们佛山地方,我字鹅字,咬音一样,feng老爷便这般咬定钟阿四偷了他的鹅,丢在同知衙门,打了个臭死。钟家四嫂去探监,却见人都已经迷糊了,只是乱叫不买地,不买地没有偷,没有偷小人便是住在钟家隔壁,见着这一家子,男的下狱,女的如今也有些风魔了,心下不忍,只好先走开去……”
正在这菜贩与胡斐讲话间,却听得那钟四嫂已磕了几十近百个响头,磕得头上破了油皮渗出血来。钟四嫂只是仰头大叫:“北帝爷爷,北帝爷爷,您老大慈大悲,便睁开眼看看哪,这个世道再不让穷人活命了啊我们家老四给拿进牢里,快被打死。feng老爷又一口咬定,是我们家小三子偷吃了他们家的鹅肉了哪小妇人如今想不到别的法子,只有请您老人家替我们娘俩做见证,我们家小三子根本没有偷吃feng老爷的鹅肉啊”
这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声音却是凄厉犹若鬼哭,明明还是未时,众人却是无端觉得通身发冷,不由自主地离着钟四嫂退后几步。
却见钟四嫂双目透出红光,当下猛地将小三子朝地上一掼,拔开自己儿子身上单衣,一手握紧菜刀就向下猛砍
众人谁也不曾料到,钟四嫂却是突然做出这等骇人听闻之事,众人惊叫间想要向前拦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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