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乱’翘着,也不曾剃了大半个秃瓢,也不像是和尚还俗,那些乡绅只道是他刚预备养起头发的道童。
至于胡斐,那一头不编不剃的‘乱’发,看着就更与乞丐相似,这些乡绅钝秀才就更格外看轻了些。
仙术士也懒得和这些捧凤天南臭脚的人‘肉’布景板废话,只是由着凤天南在前面引路,去了贵客席上。
那白石画舫便修在湖畔,像是个扬州‘花’船的模样,连着湖畔青石码头,也有船头亭,也有中舱与艄棚,只是比起寻常扬州‘花’船还要大上好几圈。石画舫窗户正对的,却是湖中央的那座水榭。
说水榭也不大准确,那地方是青石修成的一座方台,上面加了一个博古脊的顶子,却是好大一个戏台,不像是听家戏的台子,倒和那些大庙前酬神的大戏台差不多。
到了白石画舫里面,布置得就更用心些,四面都悬着虾须竹编的水‘波’帘,远望去就似笼了一层轻纱也似,又挡风,又不妨碍石舫中人观赏戏台上的伶人。地上铺的是猩红‘色’洋呢毡毯,却没有摆设什么红木圆桌,却是分列出一个个粉彩蟠桃‘花’样的瓷几瓷凳,分别摆着水晶碗碟、象牙杯筷,一客一桌,绝不‘混’同。
两边倒是没有附庸风雅地悬挂什么前朝名士的字画,连富贵人家最爱用来摆阔的嵌‘玉’挂屏也没有一幅,却是在四面石壁上镶嵌了一方方大块水晶。那水晶中间却是掏空了的,里面都是些胡斐未曾见过的奇鱼,五‘色’斑斓,犹然游动。
胡斐不认得这些五‘色’斑斓的小鱼,魏野却是与何茗兴致勃勃地在通讯频道里指认起来:“这身上橙红‘色’还带三道银白条的,是小丑鱼吗?”
“没错,就是南海特产的公子小丑,这可是海鱼,拿养金鱼的法子去养,撑不了多少时间就要死了。”
“那这个带一块圆斑点,颜‘色’特别多,身体扁平扁平的是神仙鱼?”
“错了,这是蝴蝶鱼,也是海产,比神仙鱼可要难伺候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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