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广东,这花费起码比往日多出六成!”
不管商人们是幸灾乐祸也好,忧心忡忡也罢,佛山镇上的人们却突然觉得这春日里的阳光比往日更显明亮几分,就连风里都带着一丝草木甜香,腰板似乎也能稍稍挺直起来些许。
菜贩子从钟老四家的小菜园出来,挑着一担新鲜青菜沿街叫卖的时候,声音也比往日放开了几分。
可在佛山镇沉浸在春风里的时候,也同样有人丝毫感受不到外面的明媚春光,只觉得屋子里冰冷得像是墓窖一样,就连阳光落在眼中,也不会比灵堂上的白蜡烛更温暖。
凤家在佛山镇不是什么大姓,与凤天南叙了同族的人家也不过十几户。仗着有五虎派庇护,这些人家这些年也都吃得满嘴流油,家里子弟拜入五虎派的也在所多有,至于佛山镇上的英雄楼、英雄当铺之类产业,差不多都是这些凤家人在打点。
不但如此,佛山左近的田土、作坊、店面,这些凤家人谁不是占了不少?就算是大商号的买卖,也得给这些个凤三爷、凤五爷、凤七爷们奉上一份份干股,免得他们去凤天南面前给自家上眼药!
只是大家这些年里置办家业的时候有多开心,此刻就有多丧气。
凤七在五虎派里论地位也能排进前五,若是年纪再大些,胡子眉毛再白些,等到凤天南百年之后两腿一蹬,他便是五虎派的长老,便是凤一鸣也得给他些面子。就算如今,佛山镇上谁见到他凤七,不得喊一声“凤七爷”?
可今天的凤七爷只是战战兢兢地坐在书房里,面前一字摆开的都是他这些年给自家捞下的田契、地契、房契、店契,还有好些铺面的干股。
这些微微发黄字据,在凤七的眼里,似乎都冒着黄金一样的光泽。这些比银钱还贵重,能够传诸子孙的字据,都是他凤七爷的,然而只要自己在面前这张转让文书上按了手印,它们就全都不姓凤了!
不但这些字据,就连他凤七爷的命也没有了!
坐在他面前的黑大汉,一身道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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