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声,这些忙得彻夜未眠、精神不济的各处主事人望去,却见着一队人马簇拥着一位年轻道者施施然而来。
只见魏野依然是那竹冠青绶、衣锦腰玉的打扮,身后立着两个英武少年,一人手捧竹鞘木剑,一人却是捧着一只白玉经函。两人都作道家古衣冠装束,头戴嵌玉银冠,身穿缥色素锦道服,腰间丝绦也用一枚碧玉环束起,却与国朝的道流装束截然不同。
在魏野身前,两排年轻道人队列严整,头上铁色道巾,也不是九梁巾,也不是纯阳巾,也不是庄子巾,身上法服,也不是道袍,也不是直裰,却是挺刮爽利。只是人人背上负着赤铜古剑,腰间挂着满盛铁箭的箭壶,看上去自然有一股凛然威煞之气生出。
看着队伍当中这个年少道士,还有他嘴角那怎么看怎么像嘲讽的笑容,大魁堂里一众为这开山大典奔走的人个个都没有好声气。这些人原本地位就比有功名的正经士绅差了一筹,也没有被凤天南放在眼内,自然被感染转化为海魔的“福分”,没有要求魏野之处,反倒要硬气不少。
顾老夫子是最长袖善舞的一个人,这时候却是赶紧走上前来向魏野作揖问好:“魏仙师到了便好!今日翊卫北帝爷爷,该是魏仙师领班在前,这等荣耀便非我一介刀笔吏能够侧身其中了。这佛山镇北帝爷爷出巡的一应规矩讲究,想来魏仙师也已经明了,便不必我再饶舌。我们这便下去净面净手,准备后面杂务,便请魏仙师在此稍待片刻吧。”
他这么说,那些主事人总算有了些台阶可下,一个个上前问好,随后都一溜烟地避了出去。
魏野望着这些人物甩在脑后的辫子,冷笑一声,随即望了陆衍一眼:“阿衍,你看这佛山镇风气如何?”
陆衍望着魏野,却是摇了摇头:“富庶之处,不是老师治下的凉州能比的。老师治下,能每日以麦饭葱汤为食,已经是中上人家。便是所谓豪族,饮馔用度,也比不过这佛山镇一个寻常商户。至于布匹、香药、各类耍货,大半都是学生见所未见的。但是此地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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