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指成珠馆两旁门柱上道:“这是几时写下的对联?”
这班秀才随着龙廷槐手指方向看去,却见得门柱上茶水淋漓处,正是一副楹联,只是那茶水浸润之处,却如火烙痕迹,茶香就附在火痕之间,丝毫不散。
当下就有好事之人,将这副对联读了出来,只见上联是:
乱世初定,仍恋旧恩义,免我税免我役,食客三千难解散
而下联则是:
太平未开,还赴新科场,盼尔职盼尔禄,钱粮五百不甘抛
数笔点画间,自有一股剑气蜿蜒其间,镇得在场一众秀才半天出声不得。
梁霭如半天里方才道:“这是真正的洞阳剑气!便是青埂书院修身科的总教官,也没有这样的道行……方才那一位,莫不是、莫不是魏山长、魏师君他微服在此?”
说罢,他倒向伍秉鉴一拱手道:“伍兄,若果真是魏师君亲临,小弟倒要向你道喜!你此番却是得了师君青眼,将来前程远大,何异班生登仙?”
他起了这个头,四周秀才晓事的,也不顾什么儒门大义了,都一股脑地围拢上来,朝着伍秉鉴纷纷卖好不提。
只有方才议论得最起劲的龙廷槐,面上青一阵白一阵,起先只是懊恼,然而他越想越是心中没底,焦躁之下,“啊”地一声大叫,就这么昏死了过去!
……
………
留下了这副对联,始作俑者的“凤凰鸣”,还是这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在广州城里缓步前行。
身后松石子匆匆紧跟着,小跑了半天,前面凤凰鸣停下脚步,他才气喘吁吁地道:“主公,方才那副对联,虽然评价公允,然而口气却太重了些。那龙廷槐一干秀才,得了主公这个评价,科场上必然思前想后,这一科想再中式,那是千难万难了。”
“凤凰鸣”魏野摇了摇头道:“若他们真将韩愈、二程、朱熹这一脉道统扛起来,要光大儒宗,我一副对联算什么,又没有立文字狱,也没有叫他们如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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