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走动。
卧病在床,外援束手,道门清修之地,反倒比土老财修起的庄院宅门,皮包公司的办公室斗争还要低级三分。转眼就,就有人顶了他讲经法师之职,连他门下两个小徒弟,也被找茬罚了香、领了戒尺,眼看着就要在龙兴观里存身不住。
对这一切,许玄龄只是病歪歪地躺在榻上,望着窗前那颗枣树。那株老树多少年不曾结果子了,原本就有人议论着要将它伐了,拿它打一套桌椅,只是被他拦着,才一直不曾成事。只是如今,人也好,树也好,都像是风中的枯干叶子,一吹,便打着旋儿地要飘走了。
又看了看窗外那棵枣树,许玄龄微微叹了一口气,从床头的小箱中取出了两封信,还有两个小包袱,轻轻一摇就哗哗地响。
看着跪在榻前的两个徒弟,许玄龄只是问了一声:“吴教授今日也是抱病?”
不等两个年轻人答话,他就自己摇头道:“遇到这样事情,谁能不抱病呢?吴教授肯抱病在家,没有出门去,也算是很难得的了。”
两个徒弟都是老实人,并没有听懂许玄龄说的话有什么不妥。只有许玄龄自己知道,在他与吴卿儒推敲那篇香幢记的时候,突然说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他预言了先帝的死亡之日,还预言了当今皇帝何时登基。
这两条,放在哪朝哪代也是不得了的罪过,传出去凌迟都是轻的,吴卿儒替他隐瞒许久,也算是尽了朋友义气。
何况自从他鬼使神差地说出了那两段预言后,就一直是这个元气大伤的样子,哪还能有精力去和人争什么讲经法师的位置。这些时日里,他是越见清瘦,这些事也不再挂心,反倒有了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此刻他半坐在榻上,轻声道:“今日是李州判家要为老封翁拜斗延寿,这观里除了我们师徒,余下的人都去李州判府上赴斋。有些话,我便直接说了,你们两人随为师出家修行一场,怎样也不能落一个没下场。涿州昭烈皇帝祠,是为师的好友住持,你们两人持了我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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