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荼罗坛城更是布置得似是而非,其中法度道佛混杂得厉害,竟成了个杂货铺子。你们师徒虽然道不道、佛不佛、妖不妖,术法源流本来还算是有迹可循,怎么如今成了这么个德行?”
说到这里,普风沉默片刻,还是老实合掌道:“本教佛母她老人家自然是有个计较,但此事不足为真君道。只是贫僧今日无端冲撞了真君,本教自然也有一分歉意,望真君看在佛母她老人家曾到真君仙山走动,稍存几分香火情面与贫僧。”
听着普丰和尚服软,魏野低笑一声,剑锋在地面上一扫,便露出辽国全境舆图来。随即剑尖在燕云之地划了一个大圈:“我也不管你们师徒要闹什么玄虚,燕京以南,白沟河以北,你门下僧徒不得擅入。涿州易州,不得再打发一个僧官来上任。若你做不到,魏某便亲上万花山,称一称你们师徒的斤两!”
听着魏野发话,普风和尚沉默片刻,却是点了点头道:“这等事,贫僧倒还拿得定主意,便依着真君之言,从此不令教下僧官往涿易二州来。若无事,贫僧便请告退了。”
说罢,那双鱼目般的怪眼一闭,安慈和尚的肉躯顿时碎成一滩血泥,再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