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鲁智深有一份赵员外替他买下的正经度牒,比起寻常商旅少了在衙门办理路引过所这道手序,但到了黎阳津前,这度牒可是排不上什么用场。
原因无它,只在于黎阳津这种官营大渡口,都有一项有名的杂税“渡河钱”。
这笔钱不在渡河的正经船费之内,而是由监渡官专门征收的税钱,也并不上缴国库,而是由黎阳县自己截留,充作衙门经费。因此上,这渡河钱收起来就没有个一定之规,全凭州县衙门自己定标准。
而以赵佶用事以来,吏治败坏的风气,这渡河钱的标准也是一路走高,眼下黎阳津的渡河钱,已经涨到了一人数百钱的标准,而且这是纯铜的价码,交钞的话更得翻倍。至于那些手提肩扛、大包小包的商人,更有名色繁多的籴本钱、和买绢之类杂税等着征收,不剥上几层皮绝不罢手。
还未到黎阳津前,这名声就塞得魏野满耳朵都是,反倒是鲁智深从来有个小事不管的性子,到了黎阳镇前,便与魏野挑了一个二层高的酒楼进去坐了。
许玄龄与蛤蟆王超便没有这等好运气,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他们得到渡口去问一问行情。
在酒楼上拣了一个齐楚阁儿,待诏见着进来的客人乃是一道一僧,依旧满脸殷勤,道一声:“先生,师父,鄙店的素酒却是好也!今日有汴京新到的御桃、金杏,先生们枯坐也无趣味,且请用些时令生果,吃几杯素酒,俺们随后便来伺候。”
说话间,这待诏早将一盘盘鲜果送了上来,虽然只是京北集镇的寻常酒楼,所用的也都是通体象牙白、口缘镶银扣的上等定瓷盘。若在早年间,这等金扣银棱的金装定器,放到寇准那等以豪奢著称的宰执府邸里也是有体面的,如今却成了酒肆待客的寻常器物,汴梁富贵,未渡河时,已经可见一斑。
鲁智深可不管什么富贵不富贵,望着满案的素果,只是喝道:“洒家既不吃斋,又不是猢狲,你只管将这些物事搬上来作甚?有甚下口肉食,一发地摆上来便是!”
听着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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