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论才干手腕,一个“能吏”的评价是跑不了的。但是自从得了这个“权知开封府”的差遣以后,也只是萧规曹随,丝毫没有什么刷新积弊的念头,只盼着早点把任期熬满,早点摆脱开汴梁城里的汹涌暗流,早点和这个烫手山芋般的差遣说再见。
抱着这种态度,王鼎对自己的差遣也就没了什么干劲儿。此刻正是凉月初升时候,他就在开封府内堂,摆开一席小宴,在几个女校书的琴韵声中,与几个幕僚联句为乐。
今天王鼎运道不好,拈了一个险韵,他又不是那种在诗词歌赋上有捷才的人物,吟哦片刻,还不能成句。
一位做到了开封府知府位置的高官,居然联句露怯,这在诗酒风流的汴梁也算是一件稀罕事。几个女校书面上依旧很有职业道德地露出柔媚神色,心底里那一个“村”字,却是早就泛了出来。
王鼎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勾栏女子,所谓“一爱俏,二爱才,三爱钞”,对自家不过是装个样子。此刻若是吟不出佳句,还不知道日后那勾栏之地要传出什么样的怪话来,哪里肯丢这个面子?偏偏就在这个当口,他眸光一瞥,正望见开封府里的老吏斜着身子在门外探头探脑。
王大府心情不好,见着那老吏缩头缩脑模样,心头就一阵燥火腾起,喝道:“王老劳,你在那里做什么勾当!”
听得王鼎话里这一股子怒意,王老劳顿时就明白自己撞到了王知府的火头上,一面弓着身子走进来,一面用最简洁的语言,向王鼎禀报道:“东水门监门官遣人来报,有道人乘莲叶自汴水入都门,沿途百姓皆道是仙人下降,已成聚集之势。”
别的王鼎听听就算,然而百姓聚集这事情,却是让他顿时头大起来。
汴梁城入夜之后,素来是金吾不禁。虽然说都门的夜生活无比丰富,夜半三更照样满街是人,但是这么一个大都会,一旦闹出众人群聚的事件来,难免不会出什么差错。
具体到开封府的日常工作上,便是每个月都要来那么几回的大相国寺“万姓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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