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犯下什么大罪,几顿板子打下来,又打他不死,关不多久,又放他出来。一来二去,竟成了一块腌臜臜的滚刀肉,寻常人能拿他做什么处置?何况这厮又有些手段,要让他访到何人与他做对,便偷偷地上门来,门首堆粪,井里屙屎,更干出许多混账事来。大家实在无法和这等人争执,他又时常嚷嚷,谁与他过不去,他便拐骗了谁家儿女,挖眼拔舌,卖与外地的丐头做讨钱的人棍子……”
话说到这里,许玄龄一摆蕉叶扇,点头道:“似观主这般说,那厮果然是个饿鬼般的人物,说是大虫,却是奉承他。只是这玉仙观乃是清净道场,哪里怕这等腌臜泼才闹上門来?”
许玄龄说着,眸光一转,正望见殿门后一缕青丝转过,随即笑道:“何况这玉仙观里,也有神将护持山门的。”
许玄龄话说得轻松,王正一却是连连摆手;“神将都远在三十六天,我等凡夫俗子,哪有福分得神将护持?师弟还是莫要说笑,快些叫这些善信们散了去吧。”
许玄龄还要劝说几句,却见山门前的人群又散开大半,走出一个胖汉来。
那人身上披一件早已开不出原本颜色的短衫,上面油泥污垢不知道攒了几层厚,只一片油黑铮亮。身上黑皮,不是从娘胎里带来,反倒是不常洗澡,攒成的一层垢腻壳子。头上卷毛,都是油沁成一绺一绺,护心毛四周,疙疙瘩瘩,疖癞疮疤,大的连小的,癞蛤蟆看见他,只怕也要为自家皮肤自豪。
这人一路走来,人人避之惟恐不及。
玉仙观外,过街老鼠张三正带着几个兄弟游荡。这酸枣门外本来算是张三与李四看着场子,然而见着那货真价实的人形垃圾出现,张三皱了皱鼻子,掩面道:“州桥下那癞皮虎牛二怎么跑到酸枣门外来了?真是晦气!咱们好鞋不踩臭****,先避一避再说!”
也有人摩拳擦掌道:“谁不知道这酸枣门外好一片地方,都是咱们哥几个照看,他牛二算个什么东西,却来俺们眼皮子底下揾食!且教训他个狠的,让他知道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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