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弄得我面上也不体面起来。这件事,一想起来,便叫人心中老大不痛快。”
应伯爵满嘴塞得满当当地,居然还能空出地方来说话道:“我的哥啊,你也莫焦急,你那几个孩儿能伺候在你身边,我便知道他们这几个小奴才不是没福分的。既然哥在此事上忧烦,我倒有些个小见识。”
他说着,伸出手又抓了一个玫瑰蒸卷往嘴里一送,一面嚼一面道:“哥可知道城门外五岳观的潘道士?他乃是在林侍宸跟前受过天心五雷法的,用得一手好符水治病,又遣得好邪,人人都唤他叫个潘捉鬼,你差人请他到府上来。若有什么邪祟,他一来看,便都知道,等闲杂症也都治得。”
西门庆想了一想道:“既如此,我叫人到玉皇庙吴道官那里,一并讨了符来,算个万全。”
说罢,等应伯爵胡吃海塞够了,西门庆便叫了个老成家人来吩咐道:“你便与你应二爹去玉皇庙吴道官那里讨一道驱邪消灾的符,再到五岳观请潘捉鬼来。”
应伯爵点了点头,将油手在大襟上抹了两把,匆匆地去了。
阳谷县城不大,但庙宇也颇有几间,道观佛寺、神庙尼庵俱全。
五岳观在阳谷县城东门外,观宇不大却颇清幽。
此刻,观后小园中,一盘棋正到终局,黑白棋子绞杀不停,黑棋却渐渐有了败象。
执黑的道人头戴一顶香木琢成的五岳真形冠,轻抚长须,沉吟片刻,却突然吟道:“莫将戏事扰真情,且可随缘道我赢”
吟罢,对面执白的那青袍道人不待阻拦,就见对手大袖一卷,满盘棋子如听号令,顿时纷纷倒卷跳入两只棋盒之中,黑归黑,白归白,竟是丝毫不乱!
那青袍道人头上未戴道冠,却是绾了一对丫髻,再看那八字眉、杏子眼、络腮胡子,却不像是正经修道之人,反倒透出一股子江湖人的煞气来。
见着那长须道人悔棋,青袍道人怒道:“潘捉鬼,你这厮好没有棋品,眼看着俺就要屠了你这条大龙,你却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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