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沉甸甸的黑石钵,终究是没敢太过分。
对这些闲人,卓尔一概不理会,只是重新又坐了下来,闭上双眼晒起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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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完了今天最后一笼炊饼,武大郎告别了卖鸭梨的郓哥,挑着担子走回了小楼。
然而刚走进紫石街头,就听见自家媳妇的声音穿入了耳朵:“好个怪囚根子!长这样大个身子,却是花木瓜空好看,一点球事不顶!老娘要你烧水与我洗浴,你为何不肯应声?”
这喝骂声动静极大,只见阳谷县里那些看热闹的闲汉,已经聚集了不少,自家小楼下面,自家媳妇一只脚踏在板凳上面,只是指着家门口大骂。她身上不知为何都浸得是水,抹胸几乎都勾不住胸口,沾湿的衣物贴在身上,更是影影绰绰地露出曼妙有致的身躯来。
那些闲汉远远地望见武大郎,也有喊“三寸钉”的,也有喊“谷树皮”的,武大郎臊得满脸滚烫,焦黄脸皮都变成了一片红通通,只得低着头,挤开人群,走到自家媳妇面前,低声下气地道:“你在门首这般做什么?好生没有体面。且这样*的,害下寒症,岂不把自家身子都弄坏了,且回去吧,俺去烧热水,点热茶与你吃。”
他这里告饶,那妇人反倒更来了情绪,冷笑道:“真是普天下的汉子都死绝了,却叫俺嫁给你这孬货,倒与那傻憨憨的兄弟做了一对!便养个猫啊狗的,还知道去替老娘咬那做对头的人呢,你却连狗都不如!你那没大用、光长个子的兄弟,一****在家里吃我的、用我的,到此刻屁事不顶,你也是个软发髻的货色,只会说些屁话!走,且回去,待老娘洗浴干净,再和你细细地算账!”
得了这句算账,武大郎总算是放下心来,向四周硬挤出一点笑容,作个罗圈揖,连声道:“诸位且回去吧,这里委实没有什么可看的。请回,请回。”
那些围观的闲汉,只是嘻嘻哈哈道:“尊夫人这般恼怒,怕是大郎你洗脚倒夜壶也不能消气的。俺们在此,尊夫人不过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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