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经手战略物资调控这样的大事。于是涿易二州的城防建设里,各项物资调用了多少,用在了何处,都要靠木岚这样的中下级道官亲自做出明细账目,以供将来核对。
这么一忙,就忙到了半夜里。中间勤务兵给木岚送了两次餐点,可这位琼台郎是一口都顾不上吃,只吞了颗辟谷丹,就接着忙他的事去了。
直到月明星稀的时候,木岚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端起竹根杯饮了一口早已冷掉的残茶,缓步从自己临时办公的大帐里走了出来。
大帐外就是工地,远远可以看见橘色的光在四周游弋,那是提着八角玻璃风灯的道兵们正在警戒巡逻。
在原本的时空,万历年间的海商就开始小规模贩运来自威尼斯的穆拉诺玻璃,而康乾年间,广州十三行大量进口的钟表里也少不了不列颠铅玻璃的身影,山东、广东都有了大大小小的玻璃窑,更不要说清宫雇佣耶稣会传教士修起的玻璃厂了。
只是随着耶稣会传教士们渐渐老去,乾隆三十年后,清宫玻璃厂就渐渐造不出通透的无色玻璃,仍旧朝着传统的仿玉质琉璃器路子走回去。民间的玻璃窑也渐渐技术低落,就连京师的满人宗室贵戚,渐渐也没了曹雪芹笔下那花样繁多的玻璃灯使用,还是回到了用驴皮、羊角之类胶质材料做灯罩的老路上。
这种颓势,随着金钱帮与道海宗源引导的技术扩散而结束,随之而来的就是玻璃器的大面积普及,还有传统的扎灯、铸镜等行业的衰亡。就连湖州传承自宋元时候的薛惠公铜镜这老字号,最后也被玻璃镜打得不能翻身。要不是少许薛家镜工被道海宗源招揽了去协助铸造各类道门法镜,只怕这门老手艺就要干脆断了传承。
而作为一直掌管土木营建的木岚而言,他眼中所见的就不止是“新时代的光明”这么简单又官面的东西了。
绕着施工现场走了一圈,确定了工程的进度,木岚从城墙的地基旁走过,却正好看见了两个熟人:殷小楼和谢明弦这对死对头。
作为同窗兼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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