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矮汉,身上重甲只怕起码最少也有百余斤的份量,却还能挥动着巨斧如风车一般冲入宋军阵列,这样的蛮力已经是可畏可怖,而王禀此刻更注意到一件事,他方才用剑架开了那柄飞斧,自己那柄磁州名匠打造的斩马剑,已经多了老大一个缺口!
到了这个时候,王禀心神反倒镇定下来,只是朝着韩遵一摆手:“来敌不是辽人,辽人军器没有这般犀利!若是硬碰硬,俺们绝拼不过这班浑身是铁的蛮兵!当以箭阵远射,马军袭扰,累也累死了这些重甲陷阵兵!”
王禀的眼光可算是老辣,似这类身披重甲、以巨斧、铁锤、狼牙棒之类重兵器冲阵厮杀的兵种,汉家不是没有。只是这个兵种对兵员素质、甲胄武具的要求都奇高,但除了两军对阵时候的正面厮杀,再没有什么发挥作用的地方,是个机动力奇低、价性差的鸡肋兵种,属于冷兵器时代“砸大钱、打呆仗”这一传统战术思维的特有产物。
而西军自仁宗朝以来,多少代人都在和西夏那些骑骆驼的西贼、青唐那些喜爱打草谷的蕃部打交道,在战术上很是吸收了不少蕃人作风。这个时候,这种蕃人战术倒被王禀反过来用在了这些来路不明的重甲陷阵兵身上。
王禀的应对已经是迅捷之至,然而胜捷军与环庆军的前锋想要及时回援却还需要时间,就在宋军尚未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反击之前,那数百重甲蛮兵就已经突入到了转运军资的车马队伍中!
为胜捷军与环庆军转运军资的这些民夫,本就是辽国宋地两处跑的马帮。宋辽虽然约为兄弟之邦,然而边境上大战没有、由打草谷引起的冲突却不断,敢于跑辽国这条商路的马贩子,谁不是胆子过人,谁手上没沾上些不清不楚的血迹?
当下就有马贩子呼喝一声,抄起一张牛角弓就向着一个重甲蛮兵射去。然而那支箭只在那如镜面般光滑的重甲上一偏,随即磕落下去。
反倒是这样的抵抗,激发了那些重甲蛮兵的凶性,只见斧光一闪,血花飞溅,那个马贩子连人带弓就断成了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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