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投奔同道好友,在别人洞府中暂住些时日了。”
这般说法,玉角翁不置可否,却向着那白衣女冠问道:“云娘子,你与我辈不同,乃是以陈抟老祖嫡传的《希夷五禽经》成道,若非这一番天地异变,则必有天狐之分的。若有你云娘子引荐,华岳白云洞天似可叨庇一二?”
那云娘子听了,却连连摇头道:“若学了《希夷五禽经》便是陈抟老祖门下,那‘华岳门下’四个字也不值钱了。诸位可还记得雷府陈真君?那可是陈抟老祖嫡亲后人,结果又如何了?”
这话说出来,一众逃难的妖仙更是灰心丧气,玉角翁却向着云娘子道:“华岳门下固然是崖岸高峻,然而我辈皆有数百年道行,从不伤生害物,因此得享长生,是妖而仙者也。若能得古圣仙佛带掣,虽不能谒金母、朝木公,亦有行游诸天之分。老道却不信,世上真仙菩萨都要发普度众生的誓愿,却让我等落到这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境地。”
便有嘴巴坏的接话道:“真仙都去了仙山,菩萨都归了净土,我辈既然不得飞升,哪里能抱上佛脚来?”
玉角翁长眉一挑,正要分辩几句,一片雪花却撞开了云娘子鲛绡伞的禁制,就这么飘飘然落在玉角翁的额心上。
云娘子这柄鲛绡伞是天狐以南海鲛绡为伞面、蓝田玉英做流苏,又吐纳日月五星之精淬洗,不知花费多少苦功才炼成的宝物,哪怕天刑雷火交击下也能抵挡片时,却被这么一片雪花浑不着力地穿透了禁制
这些妖仙少说也有三四百年道行,大智慧或许谈不上,但论眼力之刁钻、心窍之通透,也非常人可比。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落在玉角翁的眉心,就见着那片雪花转瞬化去。
但就在这短短一瞬间,这群妖仙就见着那雪花六出的晶体结构,分明是道道龙章云篆盘结成形,不知蟠曲几重,不知叠合几重,似有无穷玄奥,却偏偏解读不出。
但紧接着,一众妖仙的目光就不在那雪符之上了,因为就在雪符化去的同时,玉角翁脑后无端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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