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乱舞不是万圣节哄小孩子的童话,百鬼夜行也不是浮世绘上的笔墨趣味。圣杯降临在这样的世界里,是决定光暗之战胜负的重要一手,救赎和收摄,便不仅仅是给人类的恩典。”
“俗人们传出了无数的梦话,把圣杯当成了无所不能的许愿机,或者把杯中的圣血当成了苏摩甘露那样的不死药。但没有谁比我等八叶尊者更清楚,耶稣圣杯是世间最可怖的监牢。”
魏野的声音依旧用嘲讽作为回应:“圣杯收摄万罪,然而万罪却不能落入圣杯之内,只好叫别人来顶缸。看起来,这监牢的行政级别太高了些,不打算接受刑事犯。”
“真君演化的那座天狱虽然神妙,但若论封禁之能,隔绝之力,确实比圣杯差了不少。”
说到这里,迦罗文殊更是感慨道:“便是尊贵如八叶尊者,若非法相全展,主动来投,圣杯也是不愿多理会的。然而若不是这只圣杯的存在,为何我等魔神与无量无边眷属,仍然要受制于那些修行密法不过数十年,甚至命终之日也未必能修成正果的人类?”
“这点我也很不解。高野山的法力僧虽多,那些大僧正的修为虽深,号称是即身成佛,终究不是真正成圣,可是当初你们这些魔神还是在高野山的布置下吃了不少苦头。”
对魏野这不厚道的揭疮疤之举,迦罗文殊依然是心平气和,只是颌首道:“哪怕修行密法,也未必人人成圣。然而便是具备了神性,于生死间仍有大自在的我等八叶尊者,却也有大烦恼、不忍言之事。”
“迦罗文殊,你生具文殊之相,一手华弁文殊莲华光有对一切能量都有蚕食鲸吞之威,便是我也不敢轻言胜之。如今你一手造就这片无边罪海,一身牵动几多虚空小界,逼得魏某底牌尽出,舍身补天,再说‘烦恼’,就显得矫情了。”
然而嘲讽声中,青莲枝叶展布,正在这无声无息之间,阻住了魏野退路,朵朵青莲盘结如樊笼,将魏野道基所化的丹砂困在了莲海中央。
迦罗文殊望着面前的圣杯,终于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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