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不是觉得瞎了眼啊。”
“不是啊,是老天爷玩你呢。”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认贼作父啊。”
黄居站立不动,忽的道:“我没有认贼作父。”
薛青嗤笑一声,道:“怎么没有?你,认你,仇人的,女儿,做了师父,这怎么不叫认贼作父?”
黑暗的阁楼里似乎有呼哧的喘气,黄居转身蹲下面向另一边不动了。
薛青举着拳头摆着姿势站在原地片刻,然后也一甩手转身蹲下来面向另一边。
阁楼沉默安静无声。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一眨眼。
“教了你这么久,你也看过我杀了几次人,你方才一件事都没有做对。”薛青的声音闷闷响起,“你那是杀人吗?你那是送死。”
背后蹲着黄居无声无息。
薛青也没有要他回应,看着自己的膝头。
“杀手要做的是什么,杀人。”
难道方才做的不叫杀人吗?
“你那叫寻仇。”
“所谓杀人,只是杀人,眼里只有人,没有男女老幼之分,也没有亲仇之念。”
“你怀着满腹的怨气恨意,你激动兴奋恼火,情绪波动影响你的所见所动。”
“你要杀宋元,结果呢你连哪个是宋元都没分出来,这叫杀人?这就是叫送死!”
“一击不中,你还不走,你是杀人,还是拼命啊?”
“你这么蠢,你这么丢我的脸,你说我是救你还是看着你死啊?”
“不管怎么说,认贼作父,也是父,一日为父我可不想有人像我骂别人那样在心里骂我。”
这句话听得有些绕口,反正她说话也很少听懂过,而且不管听懂听不懂,也不影响她说个没完黄居木然不动。
薛青的声音在背后继续。
“我这可不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老天爷耍了你,也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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