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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先生的束脩。”
薛母在家欢天喜地,将桌上摆着的酒肉菜一一的指给薛青看。
“都是大夫人送来的。”
这些是明日要拜师礼,当然郭怀春那边送给青霞先生的估计不止这些。
薛青点点头,又被薛母拉着试新衣衫,听得院子里暖暖喊了声蝉衣,二人向外看去,见蝉衣在门外探头。
薛母立刻笑着请她进来,蝉衣扭扭捏捏的进来了,看到薛青在试衣衫更是红了脸。
“我娘让我送块布。”她说道,将一块蓝花布放下就跑了。
薛母喊了她两声拿起布,这可不是一块布,而是裁缝的方方正正的遮布,用于包裹笔墨纸砚盒子。
“做的挺精巧的。”她笑道,一面放到篮子,“宋嫂子还有这个心。”
是蝉衣有心了吧,薛青笑了笑,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郭怀春就亲自过来了。
“我就不送你到学堂了。”他说道,又叮嘱一番到了学堂要尊敬先生多听少说话更不要与人争闲气。
这一番殷切听的薛母感激不已。
郭怀春做完学前动员,亲自送薛青,薛青穿着新长衫,拎着篮子走出来,整个大杂院的人都出来相送了。
薛青都觉得自己应该说一声此一去必当蟾宫折桂的豪言壮语才对得起这场面,但看到众人的神情又作罢。
众人的神情都是好笑,或者挤眉弄眼。
“青子哥哥加油!”
只有一群四五岁的孩童大声的喊道,欢欢喜喜的鼓噪着。
这是踢球踢出的情义。
薛青终于忍不住笑了,对他们摆摆手,坐上了车,在门前无数视线的相送下咯吱咯吱而去。
不管别人怎么想,这是薛青在古代开始为生活迈出的第一步,她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