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地插手盐铁司和茶酒司,年长日久,巴蜀这边的盐铁司和茶酒司已名存实亡,地方主官拿到专卖权,自然会千方百计为自己揽财。”
“能不能举个例子说说?”
“就拿酒来说,官府掌握酒曲,然后酒曲卖给正店酿酒,正店再把酒卖给各家酒馆,但正店由谁来指定?当然是官员的三姑六婆开正店,然后官府低价卖曲饼给正店,正店酿酒后再高价卖给各家酒馆,酿酒之利大半就被正店拿走了,其实就是被各个官员得到了,盐也是一样,少数大盐商拿走了暴利,官府和众多小盐商无利可图。”
“那当时你打算怎么改革呢?”李延庆又问道。
赵开苦笑一声道:“所谓改革其实就是重新分配利益,我当时在成都府路打算发行酒曲引和盐引,取消正店和大盐商的控制权,所有酒馆都能直接向官府买酒曲引自己酿酒,所有小盐商也可以向官府买盐引后直接去盐场提货,正店和大盐商就无法从中获利,结果这个方案提出来不到三天,就有人举报我的手下在粮仓损耗上做手脚,中饱私囊,御史来查了一个月,抓了不少人,却始终找不到我谋私的证据,但还是弹劾我负主责,把我贬去汉中,我提出的盐茶改革也就不了了之。”
李延庆笑道:“其实你的想法和我一致,这次我去巴蜀,就是打算重建盐铁茶酒使司,把专卖权重新从地方官府手中夺回来,使君觉得可行吗?”
“方向是对的,可就怕朝廷不力啊!我听说朝廷也发现弊端,要求巴蜀三路推行盐茶改革,但地方官府根本就不睬,朝廷也没有办法,毕竟太远,朝廷权威也不够,对地方官府控制不力。”
李延庆摇摇头,“我不是要把茶酒司交给朝廷,而是由京兆军进行军管,用军队的力量强行推行。”
赵开吃了一惊,实行军管,那朝廷那边怎么交代,但一转念,他便明白了,李经略并不是鲁莽之人,一定是已经得到了官家的许可,否则他不会拖到现在才去巴蜀。
赵开沉思片刻道:“军管只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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