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痛快不是吗?拓拔燕,你还记得匡老三是谁吗?就是我们第一次打跑马坪的时候,那个替你挨了一箭的家伙,在床上挣了半年命才活过来的,可惜啊,这一次再也没得救了。”
拓拔燕举起酒坛子,自己也喝了一大口,闷闷地道:“我当然记得他。海子,你恨我吗?”
幕容海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道:“没什么可恨的,这些年在战场之上,你救了老子不止一次,权当是将这条命还你了。”
“海子,只要你愿意还跟着我干,我现在就能把你放出来!”拓拔燕突然道。
慕容海哈哈大笑:“你真敢?你就不怕我假意答应你,然后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一刀便砍了你的脑袋,就像匡老三被人砍了脑袋那样?拓拔燕,我知道你心中有愧,但也用不着在老子面前假模假样,老子没什么可遗憾的,老婆娃子现在过得好得很,娃娃转头出了京师大学堂就能得一个县令,老子怎么可能让他们因为我而受到牵累,这些年,老子快活过够了,死了也不觉得委屈。”
拓拔燕一仰头又喝了一在口酒,莽汉子随口说出的话,总是能这样直指人心,毫无掩饰,是啊,就算现在慕容海答应投降,自己敢用他吗?只不过是求一个心安罢了。
“别光顾着你喝啊,你带着酒来,不就是给我喝的吗?”慕容海叫了起来,“你说说,抓住了我,又不砍我的脑袋,巴巴的将我弄到这里来是个什么意思?”
他伸手去抓拓拔燕手里的酒坛子,当啷啷一声响,手上的铁链却让他的手伸到了一半便再也够不着了。拓拔燕倒了一盅酒,递给了他。
“齐国的皇帝与大明的皇帝要在这里会面。”他道。
慕容海一楞,“这么说来,老子很可能死不了啦?齐国皇帝巴巴的将我们弄到这里来,难道是想将我们卖给大明皇帝?可我们就是一些穷厮杀汉,不值钱的。”
“我不知道。”拓拔燕摇头道。
慕容海呵呵的笑了起来:“看来你也没有我混得那么得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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