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捞了一个空,不由大怒,转头正要骂上几句,却看见那个替他压弹的战友,此刻已经歪倒在地上,头上鲜血沽沽地流着,不知从那里反弹过来的一枚石头片子,正正地嵌在他的额头之上.手里还拿着一枚黄澄澄的子弹.
江淮一下子从壕沟之上溜了下来.
迫击炮哑火了,很显然,没有炮弹了.
“所有人,投掷出自己的手雷,然后撤退.”大火之中,传来了樊昌愤怒的吼叫之声.
阵地之后的明军纷纷掏出了自己的手雷,向着远处扔去,然后背起受伤的战友,连那些烧死或者战死的袍泽的尸体也没有遗弃,用一块兜着,扛在肩上,背在背上,穿越火场,向着远方奔跑而去.
“江淮,你留下来,跟我断后.”肩上扛着一具战友遗体的江淮正在埋头狂奔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樊昌嘶哑的吼叫声.
“是!”赤着身体的江淮将肩上的遗骸交给了另外一个人,几步窜到了樊昌跟前,在樊昌的身边,还站着另外十几个战友,江淮认得他们,都是军中难得的神射手.
大火越烧越旺,埋伏在岩石后,大树上,草从里的这些掩护者们,不得不将自己的阵地连续后撤,看着那毫无收敛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的大火,江淮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狗日的这把火,烧得这么带劲儿,统领,我看那些狗日的是不可能追来了,除非他们是鸟儿,飞过这火场.”江淮赤着膀子挎着两支枪,手上还拎着一支,走到了一块大岩石之前,声音嘶哑地道.
在这里的十几个人,每个人说话现在都是哈声哈气的,还有一个,干脆就发不出声儿来了.
樊昌怔怔地看着这场大火,半晌才道:”你说得不错,这把火,的确也将他们自己的前进势头挡住了.可是江淮,这一仗,我们终究还是打输了.”
“我们没输!”江淮梗着脖子道:”倒在我们阵地之前的敌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我们自己只不过伤亡了两三百人,这样的战斗,还不算赢,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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