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也罢,各人有际遇,不好勉强。
傍晚,二姐雇了一辆车子,将烂醉的江草齐扶上车睡好,挥手作别,出城回家。
日子恢复平静,读书、写字、养剑、扎马步——对了,还有练《惊风指》,点檀中穴。
自从被许珺一指点哑后,陈三郎确定了某些原本虚无缥缈的东西,实实在在的存在于身边。不过他也不问东问西,好奇害死猫,难得糊涂为好。
修习指法是苦功,和写字一般道理,非万千次磨练不得真意,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他琢磨着,干脆花钱请木匠仿制,制造了一具人形木偶,摆在书房内,时不时就戳一会。
生活紧凑而充实,可以说是忙碌,陈三郎恨不得切个分身出来分担一二。紧张的生活容易使人憔悴,他又瘦了几斤,端是要名副其实的骨瘦如柴了。
到了夜间,万籁俱寂,便走出书房,坐在水井边上观望。
这时候,神秘的红鲤鱼一定会浮出水面,摇头摆尾地游来荡去,优哉游哉。
不知怎的,陈三郎见着,会心一笑,全副身心都能放松下来。
噗!
红鲤甩起了尾巴,水花飞溅。它这是表示,要陈三郎读书给它听了。
一条爱听人读书的鱼儿……
于是琅琅的读书声起,一人读,一鱼听,中间隔一口清凉的水井,间或水波荡漾,好像夜间的海,有着别样的氛围。
陈三郎忽而想起两句诗:唯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赏花是一痴,读书给鱼儿听,何尝不是一痴?
光阴似箭,二月过去,屈指一算,距离府试举行只剩下五天。
陈三郎决定明日启程,赶往南阳府。有水旱两条路径可选,旱路远,且一路颠簸,颇为辛苦,远不如走水路。
泾县东门外便有着码头,每天都有船只载人,进入泾江,顺流而下,然后抵达南阳府城。
此行对于陈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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