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厚了。”
陈三郎擦了擦被喷到脸上的口水星沫子,却平静下来:“大姐夫,我会考给你看的,告辞。”
不欢而散。
“你看你看,气死我了。”
陈三郎走后,陆达坐下来,怒气未消。
“无需跟他怄气,我这弟弟就这样,自幼被母亲宠坏了。”
“哼,岳母真是越老越糊涂。好端端一份家产就这样被败光,到时候穷困潦倒,走投无路还不得求到咱家里来?被人见到,可不是闹笑话吗?左邻右舍如何看我?衙门同僚如何看我?三郎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他这副面黄肌瘦的模样,能考个什么前程?”
“哎。”
妇人一声叹息:这些年来,她已经刻意不再和娘家来往,可还断绝不了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主动登门,以致让自家男人气恼忿怒,希望陈三郎快快考完府试,回家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出到外面,陈三郎猛地站定,呵呵一笑,笑容极为诡秘。
华叔见到,感到有点心惊肉跳:“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好。”
“但是……”
“不用但是了,回客栈吧,我要温习功课,准备考试了。”
因为第一次坐船过来遭遇水贼,耽误了时日,现在距离府试正式开考,已迫在眉睫。倒不是临陈磨枪,看会儿书,写写字,却有助于平定心情,调整好心态,亦为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