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出了钱啊,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被请来白吃白喝,只是陪衬而已。”
何维扬一听,作声不得。
旁边一位同窗半信半疑:“学长你说的都是真得?”
“是真是假,一会便知。”
那学子却信了大半,忿然道:“那不是耍我们吗?既然都内定了名次,何必假惺惺搞什么诗会?枉我昨晚一夜没睡好,苦心推敲,准备了一宿,岂不是白用功了?”
陈三郎道:“文坛沉积,风气靡靡,不外如是。不搞诗会,不搞大阵仗,如何能张扬金主声名?得不到相应声名,谁会拿出大笔钱财来花销?”
顿一顿,嘿然笑道:“所谓高风亮节,其实就是一场买卖。”
何维扬听他一针见血,虽然只是推测,但丝丝入扣,让人无法质疑。看着陈三郎的眼神,霍然一变。
陈三郎拍拍手,站起身来。
何维扬问:“学长去哪?”
“既然没咱们事儿了,回家去吧,难道坐在这里混点吃喝,然后当一只被人耍弄的猴子,还得装聋作哑,有意思吗?”
何维扬有些为难道:“这样走了,会得罪人的。”
陈三郎晒然道:“在得罪人和让自己受罪的两者之间,我宁愿过得自在些。”
说着径直叫撑船的艄公,要船靠岸,他要上去。
何维扬欲言又止,心中一叹:当初陈三郎都敢于得罪秦羽书,现在又如何会屈己从人,任人耍弄?
一咬牙,竟选择跟随陈三郎走。
其余几位同窗对视一眼,纷纷站起来跟在后面拍屁股走人。
这么一弄,动静大了,引得其余船只的人侧目而视。有人问怎么啦,和陈三郎同船的学子就把话挑明,众人听见,不禁哗然。
议论内容很快传到谷园诗社社长的耳中,脸色不禁一阵青一阵白。这个泛舟诗会的确是为包办花销的两名学子所量身定做的,二老方面也打点明白。一会各人吟诵诗词作品,反正无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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