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听得并不怎么专注。只是老讲师在上面抑扬顿挫的念诵,居然十分押韵,听在耳中,如同听着曲儿,倒也悦耳。
这个世界讲师授课,十分随性,讲着讲着,突然就插进一段典故来,像是讲故事。
渐渐的,陈三郎竟听得分外有趣,不知不觉一堂课就上完。讲师离开,生员散去。
“秦学长,你的经学笔记可否借来抄一抄。下个月就要举行科考了,我心中忐忑,实在没底。”
一个生员走到秦羽书面前,深深作揖问道。
秦羽书微一皱眉,有点为难地道:“不巧笔记被普泰借去了,等他抄完再说吧。”
那生员“啊”了声,掩饰不住的失望,便道:“好,麻烦学长了。”
目送他离去,秦羽书“哼”了声:“不识规矩。”
经义笔记何其重要,岂能白借?曾几何时,学院同窗之间借阅书籍笔记,除非彼此交情极好,否则都要奉送上钱财礼仪,人家才肯相借。空口说白话,只能碰壁而归。
有时候,甚至给钱都未必借得到。
科举考试,每科皆有定额,可以说同期考子都算得上是自己对手。人有私心,岂会愿意让对手强大,反堵住自己的科举之路?
眼看着今届科考将至,更要将笔记之类捂得紧紧的了。
所谓科考,就是每届乡试之前的一次选拨考核,由州郡学政大人巡回主持。参加科考的众多生员,唯有脱颖而出者,才能参加乡试。
对于这科考,秦羽书毫无问题,必有一席之地,故而有同窗来借笔记,却也是愿意借出去的——前提在于,必须给钱。
这是不成文规矩,绝不可轻易破坏掉。
否则的话,一旦开了个坏头,这个不给钱,那个不给钱,那平日里辛辛苦苦做下的笔记不等于一文不值了吗?
先前那生员也是“老人”了,居然如此不懂规矩,实在让秦羽书鄙夷。
这时候,陈三郎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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