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个人来,没想到来了三个。
秦羽书看着陈三郎进来。心花怒放:此子果然有傻气,这件事也敢来掺合,杜学政已倒台,再没有人替他撑腰,若得罪了魏了名,真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汉子走到魏了名身旁:“大人,人带来了。”
魏了名头也不抬,“嗯”了声,也不理会。自顾和坐在身边的一位姑娘调笑——他让人带周何之来,本就是为了狠狠羞辱对方一番,报陈年恩怨。现在把他们晾在厢房里站着,看起来挺有趣。
坐在他身边的姑娘身形窈窕。面泛桃花,手执一把扇子遮住半边面容,做出一副欲拒还迎的娇柔态势来——画舫上的姑娘。身在大染缸,说什么冰清玉洁。都是傻话。基本上每一个姑娘都有些绝活,用来哄客人开心。从而得宠,否则的话,如何能立足?
就说这一位,平常练就的功夫就在这种大姑娘上花轿的姿态,娇媚中带点羞涩,半推半就,不知让多少贵客欢喜,大把银子撒下来。
魏了名果然被她撩拨得心痒痒,若非房中人多,早一把扑腾上去,将其扒个精光,然后剑及履及。
对于这个遭遇状况,周何之早有预料,叹息一声,干脆闭上眼睛,完全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陈三郎突然一声冷笑:“子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魏了名不甚明白“中山狼”的含义,不过这两句话颇为直白,稍一思索便清楚意思所指,当即拍案而起,怒道:“你说什么?”
大人发怒,身为随从当然得充当马前卒,那汉子面目凶悍地走来:“你敢辱及我家大人!”
陈三郎丝毫不惧:“圣贤曰: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这等小肚鸡肠,披着虎皮报私仇之辈,也配当大人?”
这一番话说得更加直白,没有半点掩饰,几乎等于站在魏了名身前,抡起巴掌抽脸了。
房间中的众人无不惊呆,有人嘴里含着酒,嘴巴惊诧得张开,酒水流淌出来不自知;有人手里拿着肉,举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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