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不大尽兴,故而今晚没有换人,要再续前缘。
两人轻车熟路地调笑着。
依婵姑娘见陈三郎单身一个,就嗔道:“陈公子,莫非看名册上的姐妹们不上?”
陈三郎淡然回答:“只是不惯,不用管我。”
举着筷子,埋头大口吃饭。
依婵看见了,觉得古怪:哪有进风月场所不叫姑娘的道理……而且这事并不违背经义,圣贤曰:食色,性也。不知多少正人君子,权贵达人来到,都是表现得放浪形骸,极为尽兴。
叶藕桐含糊道:“道远就这脾性……来,咱们喝一杯。”
饮了几杯酒后,厅堂中又有姑娘进来,抱着一具琴,却是个琴师,负责弹奏助兴的。
在女子当中,她身量颇高,穿着淡素,瞧其年纪,应该已过了三旬,眼角有着鱼尾纹。
在地方坐下来,紧一紧姿态,手指轻捻,拨动琴铉,便有清脆干净的琴声响起,如同流水,淙淙潺潺。
听着琴声,陈三郎若有感触,忽问:“依婵姑娘,此女何名?”
依婵抿嘴一笑:“原来陈公子喜欢比较成熟的类型……她呀,是咱们园子里的珍玥姐,弹得一手好琴,很多姐妹都跟她学琴的。”
陈三郎不置可否,听着琴,喝着酒。
约莫两刻钟后,文会开展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首先发难的却是叶藕桐。
他带着陈三郎来,本就是为了找回场子,故而要先声夺人,讨个头彩先。就站起来,举着酒杯,朗声道:“荣兄,今晚第一杯酒,叶某想向你讨教讨教。”
那荣兄,名“成”,名州举子,小有名气。昨晚他表现得咄咄逼人,是以今晚叶藕桐最先找他开刀。
所谓“第一杯酒”,便是文会说辞,好比江湖武者比试的口头禅一般。
荣成不慌不忙,也站起来,举着杯酒道:“叶兄,请赐教!”
叶藕桐胸有成竹:“以酒为题,作七律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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