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营是个摆设,上面什么时候高兴才操练一次,一年到头也不过十来回。而且宫里的人喜欢看长枪长枪,排在一起威风凛凛。鸟铳危险却不威风,没人想看,上意每至,就由我们几十位教头放铳,所谓的铳手,只是身份而已,根本不敢让他们碰铳。”
四人轮流抱怨,渐渐地引向家中柴米油盐的小事,发现自己并非最惨的人,赖望喜心里稍微好过一些,酒却喝得更多。
将近午时,客人多了一些,四人酩酊大醉,全不在意,仍在不停抱怨。
“木匠能当尚书、郎中,铁匠为什么不行?”一人叫道。
“给我一千统手,三个月之内,我保证能让他们所向无敌,唉,现在的铳手,连五分威力都没施展出来啊。”赖望喜胆子也大起来。
“他们不要新药,我带回去做爆竹,大个儿的,一飞冲天,震得整个京城抖三抖。”邓海升年轻,酒后也更狂妄。
“你们说的那个胡桂扬真不是东西,新铳、新药是他的主意,结果呢?钱没要来多少,地方又这么偏僻,他倒好,人没了,这么久了,我都没见过这位胡校尉长什么模样,是不是死在外面了?”另一名工匠直接抱怨此事的促成者。
“听说前两天回来了。”赖望喜又叹一声,“没啥用,胡桂扬得罪的人太多,在西厂凶多吉少。”
“真不明白,他干嘛回京呢?”邓海升对胡桂扬印象不错,“换成我,宁肯流落江湖,也不回来送死。”
“他就是傻。”说话的工匠举起酒杯,“来来,咱们喝,祝胡桂扬早死早脱生,大家早日发财,升官儿就算了,能将日子过好点就行。”
其他人也举杯,互相敬酒。
站在柜台边上喝酒的一名客人突然转身走到桌前,“你们想发财可以,干嘛祝我早死呢?”
“胡桂扬!”邓海升又惊又喜。
“胡、胡校尉。”赖望喜的脸像是开了一家染料铺子。
另两人大吃一惊,锦衣校尉虽说不是大官,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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