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立刻赶来,所以大家都聚在那里,互相扶持,被人称为‘断子帮’。”
牛掌柜也在清河待过,没能进宫,却靠着一点亲戚关系掌管店铺,算是极为幸运。
“既然互相扶持,杨少璞怕什么?”
“嘿,本来就是因为日子艰难才自阉,穷得一无所有,再扶持又能怎样?那里就是一个烂泥塘,偶尔冒出一块金子,大家就奋不顾身地往里跳,出头的能有几个?最后全烂在里面。杨少璞在我这里虽不管事,但是有吃有住,还能从童丰、杨彩仙那里要钱赌博,对他来说这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原来如此。还有一件事,广兴铺的满壶春从谁手里进货?”
牛掌柜本来和颜悦色,说起自阉也不回避,听到“满壶春”三个字脸色立刻一沉,“问这个干嘛?”
“查案。”
“查案,哼哼,你敢查到那里去?”
“就是皇帝那里,我也敢查。”
牛掌柜面露不屑,显然一点都不相信。
胡桂扬也不多说,笑道:“牛掌柜不愿说,那就请你也跟我一块去趟城里吧。”
“我不去,你不能抓我。”
“为什么不能抓你?”
“我……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啊,梁内侍不知真假的外甥。”
“真外甥,亲的,我母亲与舅舅早年失散,但是彼此记得对方的容貌,母亲已经去世,舅舅就我这么一个真正的亲人……”
“我又不杀你,顶多关你两天,可能会动刑,但不会太重,保证肢体健全。”
“你、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汪直说是让我全权查案,上不避王侯,下不让豪杰,我正好试一试,他若是挡不住梁内侍的求情,我也不用查案了,他若是能……”胡桂扬笑笑。
牛掌柜脸上忽青忽红,“你胆子大过头了,会给自己惹来大麻烦。”
“西厂用我,没准就是看中我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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