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接着从腰上盒子里摸出一个铅丸子,从枪口又装了进去,再抽出枪管下面的通条伸进去用力杵了一下,打开火门盖,再从腰上抽出另一个小壶,向火门的药池倒了点火药,用力晃了几下枪身,估计是让火药漏下去,接着又从腰上扯出火绳夹在掰开的火绳夹子上,拿出火折子吹着,先把火绳引着了,这才端起枪向前方做瞄准状。
“这么麻烦?”
杨丰无语地说。
“陛下,鸟铳都是这样的,不过打仗时候都是三排或者五排轮流射击,这样算起来开火的间隔就很短了。”
那军官说道。
“能打多远?说实话,不带吹牛的。”
杨丰问道。
“这不好说,要是打不穿盔甲的三十丈应该还能伤人,但要是打穿了棉甲的,那也就是个不到十丈了,穿厚点估计五丈以内能伤着就很好了,像陛下那样穿上一层钉铁片的厚棉甲,再穿上两层锁子甲,外面再绑一圈儿山纹甲,就算能够打穿实际也就破点皮,要是前面再横上个盾车,那差不多也就没什么用处了,而且这东西因为工部的人粗制滥造,还经常容易炸膛,依臣看,用这个真还不如用硬弓,只是硬弓一般人拉不开啊!”
那军官说道。
杨丰点了点头。
这一点他的确深有体会,昨天他身上挨了三十多颗子弹,最深的腿上几颗也不过打进肉里一厘米,还没等他专门进行治疗,就直接被愈合的肌肉给推出来了,最后脱下甲胄抖了一地的铅丸子,看得他也是挺无语。
“那你说这鸟铳为什么打不远?”
杨丰问道。
那军官还没想出来,那个演示的小兵欲言又止。
“你说。”
杨丰指着他说道。
“启奏万岁,小,小的觉得是这弹丸不行,这枪管这么粗,这弹丸和枪管之间还有老大的空子呢,就跟风箱一样,两边空子大了肯定漏气,漏气就没劲儿。”
那士兵趴在地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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