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愣后,翻了个白眼就真的去重新沏茶了,而其他人之中,多有惊讶狐疑的,她这才笑吟吟地说:“千秋他爹虽说离家十几年,可人却是消息灵通,再者他虽说是和爹赌气,可常常有信送回来,所以我和千秋也不怎么陌生。他为人并不桀骜,否则当初我也不会把诺诺托付给他。”
说到这里,平安公主就神态自若地说:“男孩子当然应该有点脾气,就和他爹一样。就算面对尊长,尊敬但不卑下,服从但不盲从,自信但不自负,敢说敢言,敢作敢当,对那些不喜欢的人只要敷衍敷衍,而不必费时间去讨好相交,合则留不合则去,我觉得这样的千秋很好,和他爹一样好。”
正在重新沏茶的越千秋手一抖,差点把热水倒到杯子外头去。等放下茶壶时,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越小四如果在这里,听到如此评价,一定会乐开了花。就算是他,听到此言也觉得心里痛快舒畅。
怪不得当初才第一次见到平安公主,他就觉得和人早就认识了一般,只一会儿功夫就毫不拘束地放开了,比对着越小四还要觉得对脾气。
而平安公主的这番话,满座妇人们不少都觉得惊世骇俗,可真的要挑毛病驳斥,却又说不上来。再说人人都知道这位四太太是越老太爷颇为偏爱的小儿媳妇,东阳长公主都特地过来给人做面子,大多数人就笑着打算把刚刚这小小的交锋岔开过去。
至于李崇明面色通红,是不是被噎得心里发堵,是不是不高兴,谁管他去?那是嘉王世子,又不是太子!谁让他明褒暗贬越千秋?
然而,就在这时候,陪坐下首的程芊芊突然说道:“能有这样豁达的心胸,四太太果然和我这样的凡俗之人不同。我很小生母就去世了,被父亲隐藏身世,抱到了嫡母身边抚养。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我在人前固然是力求尽善尽美,一点错处都不露,但心里却一直都很迷茫,每每想要祭奠生母却找不到机会。我如今有丧在身,不该来搅扰您今日的小宴,可现在,我很感激长公主让我有过来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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