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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直都端坐看戏的越老太爷突然出声说道:“林芝宁,嘉王长史,七年前就任,补的是前任凌长史的缺。还有人因为你们两个姓氏接近,背后打趣过嘉王府那边简直是一片林子,去了一个又新来了一个,我没有记错吧?”
此话一出,林长史便目不斜视地答道:“越相好记性,若是不知道的人,只怕会以为从前您是吏部尚书,而不是户部尚书。”
尽管王府长史并非小官,但嘉王不为天子所喜,嘉王府的属官从来就是苦差事冷饭碗,任满之后回朝别说高升,大多也就是随便一个官职打发走,因此谁都没想到林长史对当朝首相竟是如此生硬的态度。不但金戈堂中顿时一片哗然,就连皇帝亦是面露怒色。
而林长史仿佛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失礼之处,见严诩没有答话,只是冷冷等着他,他便哂然一笑,这才朗声说道:“既然玄龙将军不想接臣手中这封信,那么,臣只能按照记性,一字一句地背出来给皇上,请皇上明辨是非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千秋,见此信时,想来汝已知人事,却不晓身世。吾名丁安,曾事大燕文武皇后为尚宫,保管皇后玺绶。”
这第一句话出口,他就成功看到严诩一张脸为之变色,四座无数人为之变色,而越千秋反而表现淡定,好整以暇站在皇帝身边,那满不在乎的笑脸就仿佛被指斥身世的人不是自己。
他事先做好了应对各种状况的准备,因此没有去追寻越千秋那镇定是不是因为有所凭恃,顿了一顿就继续说:“吾曾随皇后辗转至南吴金陵,后携汝栖身市井。甫居逾月,三遇死士行刺,知汝与吾恐不保,故密报南吴户部尚书越太昌,央其携汝归家,养汝为孙。皇后昔与越氏有约,故而越氏应允,吾可死矣。”
“文武皇后志存高远,然则所图太大,吾不能苟同,是故主仆之义十余年,终分道扬镳。皇后曾游历吴越,与吴帝邂逅相得,一夕春宵,返燕时于边境见燕帝,逾两月而有子。然此子为吴帝子,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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