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咬狗,渐渐停歇了下来。随着一个个人低垂下头,紧闭上嘴,四周围鸦雀无声,只有那每一个人都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直到这时候,刘静玄方才淡淡地说道:“从现在开始,这霸州榷场纳入军管,不许进出,不许走动,违令者斩!”
“遵将军令!”
听到几百个军士几乎整齐划一的答应声,那些商人也好,市易司官吏以及榷场守军军官也罢,无不面色惨白,有胆小的看到两队骑兵从两翼展开突入榷场,更有一队人马将他们团团围在当中,更是为之股栗。
直到这时候,众人方才想起,刘静玄上任之后,大多数时间都在军中,几乎没理会过官场和民间。那时候他们还以为刘静玄是雄心勃勃要立功,如今方才发现,手中有了军权,有了军队站在自己一边,刘静玄这个霸州将军才有和霸州太守抗衡的本钱!
尽管刘静玄没有立时三刻砍几颗脑袋立威,可那是现在没有,谁知道将来会不会砍?尤其市易司的几个官员,那更是一颗心沉入了无底深渊。这霸州榷场自从开放至今起起落落,也有因为两国关系紧张而关闭的时刻,但素来都归太守管,霸州将军不能插手。
甚至在历任太守中某些有心人的潜移默化之下,连守军军官也都被笼络在内,久而久之,就连霸州将军也不能随便安插人在这里的守军中,如此便自然而然挤压了军方的权限,树立起了太守的权威。
可如今借助这样一场事变,刘静玄竟然拿到一个天大的把柄,日后这榷场还会是他们这些文官的一言堂吗?
因此,那位白面无须,常常被仇人背后骂作是阉人的市易司大使,忍不住还想做最后一点努力。当那些面无表情,眸子里却透出森然怒火的军士们上来要押走他们时,他忍不住大声嚷嚷道:“刘将军,这榷场乃是太守张大人管辖,你不能随随便便把这榷场纳入军管……”
见刘静玄丝毫不为所动,那些军士亦是不管不顾逼上前来,他只能把心一横大声叫道:“太子殿下就要到霸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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