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副留守的亲戚,可如果新君真的来了,那么区区一个副留守的名头没什么用场。”
正如萧敬先所说,因为一行人来自永清,哪怕陈老爷号称自家妹夫是南京副留守,南京南城临安门的守卒却一点都不马虎,愣是下令仔细盘查,从细软到人全都不肯放过。
而且,相比永清城放人出城时的随性不揩油,越千秋从车帘中发现,那些城门守卒在翻检那一辆辆装有细软的大车时,竟然明目张胆地中饱私囊,那份猖狂简直根本就毫不掩饰。
当查验到他们这辆马车时,一个军官打开车门,一把掀开车帘,探进头来看了一眼似睡似醒的萧敬先,突然出声叫道:“这老头子是谁?”
陈老爷刚刚眼看一群如狼似虎的兵卒揩油,含屈忍辱,此时见自己的老爹竟然被人如此蔑视,不禁恼火了起来:“那是我爹,南京副留守隋大人的岳父!他老人家已经九十了,要是你们把他老人家惊动出一个好歹来,别说是我,就是我妹妹妹夫也非得和你们拼命不可!”
那军官顿时嗤笑一声,可看到车中那老者形容枯槁,而一旁的小厮则是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一时又找到了几分强者的快感,随手一扔车帘就没好气地说:“一个死老头子而已,装什么尊贵!皇上都已经到了,什么南京副留守,如今都不值钱了!就冲着你们是从永清来的,全都抓进大牢里去审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为过,还耍什么横?”
骂骂咧咧了几句,见几个部下冲着他使眼色打手势,表示该捞的已经都捞饱了,他这才后退了几步,不耐烦地轻轻点了点下巴:“放行!”
陈老爷虽说被讽刺得面色铁青,可他也不愿意节外生枝,连忙冲着马车问了一声,得到了一声轻嗯作为回答,他就如释重负,慌忙关上了车门,随即打手势吩咐最前头的长子立刻带人前行。落在最后的他眼看长长的队伍最终通过了城门券洞,这才带了几个随从上马赶上。
而经过那个军官和城门守卒身边的时候,他恰是听到几人正在肆无忌惮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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