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是纵声大笑,紧跟着方才有后头一群衣甲鲜亮的护卫簇拥那位身披重裘的中年人缓行跟来。
眼见两侧那些流民呆滞的呆滞,害怕的害怕,懂得乖巧行礼的人很少,长安公主驸马不由暗骂了一声晦气。他的妻子长安公主和当年的平安公主一样,都是不得宠的帝女,所以封号也不如那些得了大封国的金枝玉叶,他自然也始终郁郁不得志。
此时此刻,想到据说在北燕皇帝死后和义子萧容归国时便吐血而亡的萧长珙,他不禁打起了几分精神,暗想自己之前只不过没遇到好机会,如今既是趁势而起,怎么也不至于输给萧长珙!
因此,他强忍心中的嫌恶,微微抬了抬下巴,傲然说道:“本驸马今日要游猎,只要能跟着本驸马一行人跑到猎场不掉队,本驸马便大发慈悲,收了你们入府!”
说完这话,眼见四周围的流民一时骚动了起来,他自鸣得意,哈哈大笑之后,就使劲一挥马鞭,在众多随从前呼后拥之下扬长而去。而刚刚当先从城门疾驰出来的那些城防营骑兵眼见真的有流民不管不顾追了上去,不禁指指点点,谈笑风生。
“还真当这位驸马爷心慈手软?就他从前收进府里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死了多少!”
“要不是人和从前那些达官显贵没什么两样,几位军头早就把人拉下马了……”
“这些贱民能干什么?怎么样,今天咱们便以人为猎物,比一比如何?”
几个骑兵当初同样不过是底层人士,如今却趾高气昂,旁若无人地说着长安公主驸马的怪话,更是根本没把流民当成人看,肆无忌惮到了极点。
可就在他们边说边笑时,就只听几声破空利啸,紧跟着,根本没有反应的他们便从马背上重重跌落在地。要害中箭的他们又惊又怒,可竭尽全力也不过在临死的最后时刻捕捉到了几个眼神冰冷的流民。
与此同时,城门口原本正在试图冲卡的无组织流民们骤然变得极其有秩序。当赤手空拳的他们突然掣出一件件短兵器的时候,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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