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顿,斜睨了余泽云一眼。
“余公子,记得你父亲当年在太守任上犯了事,为了起复,天天到我越家来,禀帖上的落款还写的是门生孙儿。既然你父亲都自称是我爷爷的门生孙儿,你是他儿子,论起辈分来,也就和我侄儿长安平齐,你说你算哪门子师长?”
余泽云今日葛衣芒履来拜会邱先生,满腹诗书,仪表堂堂,来往邱家门下的哪个门生弟子不喝一声彩?
可此时此刻硬生生被越千秋牵扯出了当年父亲谄附越老太爷的旧公案来,而且还硬生生变成了越秀一的同辈,换言之就是越千秋的晚辈,他登时面色惨白,嘴唇哆嗦,刚刚想好的反诘竟一下子都忘了。
躲在越千秋背后的越秀一看在眼里,只觉得痛快极了,第一次觉得讨厌的九叔有些可爱。
自己看重的年轻俊杰居然被越家子弟噎得作声不得,邱楚安也是又惊又怒。从越千秋这口口声声的爷爷,他已经认识到越千秋便是越老太爷捡来养的那个孙子,登时怒斥道:“也只有不学无术的越老儿,才会收养你这种牙尖嘴利,有辱斯文的竖子!”
看到四周围看热闹的路人少说也有好几十,越千秋哂然一笑:“我爷爷收养我怎么了?孟子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照你这么说,我那时候才巴掌大,难道就该丢在路上冻饿而死,送了一条命?如此没有同情心,还好意思称名士?”
再次强词夺理打哑了邱楚安,越千秋方才又看向了余泽云。
“越府藏书,那是爷爷用俸禄一册一册积攒起来的。若有贫寒士子想要来借,爷爷考察品行,当然会挑那些读书专心,还书迅速,值得信赖的人慷慨大方借出去,但倘若以为你的就是我的,想用道义要挟他拿来送人,那岂不是挑唆别人如何不劳而获?还是说你们余家人都不劳而获惯了?”
“难不成你家粮食多,却有人跳出来指手画脚,说你不许自己酿酒喝,只能拿出来送人?”
说到这里,越千秋冲着四周围聚集起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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