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康已经快被气疯了。越千秋当众打脸,显示了一贯的毒口毒舌,他已经不能忍了,可没想到英王李易铭和嘉王世子李崇明竟然也先后在国子监身上狠狠踩了一脚!知道自己先头用皇族敬礼士大夫的传统来堵人家的嘴,如今显然起了反效果,他却顾不得后悔了。
“皇上,越九郎和英王殿下嘉王世子此言,将国子监置于何地?国子监乃是我朝最高的官学,天下多少读书人求之不得……”
“那就让天下求之不得的读书人进国子监读书啊?怎么周大人扩充国子监的时候,就没想到你刚刚说的那些读书人呢?”
越千秋再次打断了周大康的话,旋即一本正经地说:“我请人赶制这一身衣服的时候,仔仔细细查阅过当年的史料。那时候说国子监初创,太祖皇帝延请当时久负盛名的大儒阳山先生出任祭酒,阳山先生又凭借自己的声望,请了好几位很有学问的名士来出任博士,所以第一届监生,英才荟萃,国初名臣不少都出自其中。”
他一面说一面斜睨了周大康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可国子监这几年出来的监生,别说名臣了,有多少能做事的?至于国子博士,更是成了新进士求之不得的美官,当个三年过渡一下就走人高升了。至于品级更低的学官,呵呵,品的学官,十年八载不挪窝,哪有好学问的名士肯来屈就?”
“都已经这样了,周大人只知道强行要求官宦子弟一定要到国子监读三年,怎么不琢磨满天下请大儒来,提升一下国子监老师的水平?怎么不想着让天下县学州学推举优秀学生到国子监来,扩大国子监的规模?是怕请了哪里赫赫有名的山长,于是抢了你的位子?是怕平民学生入监,让现在这些监生显得不那么优秀了?”
真敢说!
混在人群中的余长清忍不住咂舌。哪怕他作为刑部尚书之子,也不是没见过皇帝,可就是因为见过,他才一直都认为,那位温和的天子其实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那种软中带硬的态度,让他在应对时非常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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