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门少年英杰齐聚石头山。惊闻延安府神弓门掌门徐厚聪率众叛逃北燕,弃门下八人于不顾……”
庆丰年已经不知不觉用牙齿把嘴唇咬出了血。而在他的旁边,几个师弟们无一不是心如死灰。就在刚刚,他们从应长老处确证,这位神弓门唯二幸存的长辈在半道上和武德司的人迎面撞上,险些落入了沈铮手中。若非越影来得快,又手持天子令,只怕他们就见不着了。
谁能想到,一次进京,昔日的师长和同门就从此天各一方,而他们这些被丢下的几乎就要背负叛贼的名声过一辈子?为什么?凭什么?
当一篇文采不足,详实有余的誓词写完,越千秋就使劲拍了拍手,等所有人的目光和视线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他弯腰打开酒瓮,这才开始说话。
“周宗主之前提议歃血为盟,共诛叛贼,我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可周宗主意勉强大家,大家可以回金戈堂去吃喝玩乐,也可以离开玄刀堂。可如果愿意向世人展示我等武人的志气,那么就请喝下一碗羊血酒,在誓书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如今的歃血盟誓,早已不再是当年那般往嘴唇上涂牲畜的血那样原始了,杀一只羊将其血入酒,不过是最最简单的方式。
当大多数人正在踌躇之际,已经有第一个人大步朝越千秋走去,正是面色沉重的应长老。当来到越千秋面前,他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把匕,猛地高高挥下。伴随着几声惊呼,他砍断了那条拴着羊的绳子,眼见那只受惊的羊撒腿就跑,他这才转身看向众人。
“我神弓门出了不肖掌门,却承蒙这么多人维护,方才让我和这几个弟子还能站在这里,说一千道一万,我都不能倾尽心中感激。更何况神弓门的事,却要劳动大家盟誓,我更是问心有愧。歃血何必用这牲畜之血,就用我的血,来洗干净神弓门此番背负的耻辱!”
说完这话,他竟是横刀在手腕上重重一划。随着汩汩鲜血流入了那刚刚打开的酒瓮,他便脸色苍白地说:“我一把年纪,死不足惜,但丰年这些神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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