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面露责备,这亲兵虽说有些惶恐,但还是满心不忿地说道:“刘将军和戴将军何等英雄,严大人和越九公子虽说出自同门,可实在是差远了!”
戴展宁面色一时更加阴沉。见另一个亲兵连忙用胳膊肘使劲给了那嘴快的家伙一下,他仍是冷冷训斥道:“使团之事也由得你多嘴?等回去之后自己去领军法!”
见那亲兵唯唯应是,脸上却分明不以为然,他不由得暗自懊恼。越千秋昨日代越大老爷传话,分明让上下将卒很有好感,可昨天晚上夤夜入竺骁北房间那一闹,之前的好印象立刻无影无踪,一见面就和人抬杠的严诩就更不用说了。
他固然看出这是演戏,可如此是不是过头了一点?这可是送上门给别人弹劾的把柄!
还有昨夜越影突然来见他和刘静玄,提到的那个消息以及接下来的某些动向,这分明是一场风暴眼看即将席卷北燕。这个时候还去出使,有必要吗?
越千秋纵使是顺风耳,也听不见戴静兰的心声。而就算是听到了,他也只能对这位戴师伯苦笑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北燕废太子这种事,事先谁都料不到。可越小四还在北燕,他他自己身上那块刺青也是一颗定时炸弹,再说,总不成都到边境上了,突然反悔说不去吧?
那样的话才会被人笑话!
之前使团一路到吴朝边境都是骑马,可如今进了北燕境内,护送的那支兵马几乎是把使团前后左右团团围住,严诩也不耐烦在外头杵着让人围观,干脆就拽上越千秋上了马车。
这是行前东阳长公主特意给他们师徒俩预备的马车,陈设奢华,地上铺着织纹锦毯,座位设在正中和两侧,最多可以容纳六人,一色都是柚木清漆,又在上头铺了一层厚厚的羊毛毯子,坐垫和引枕中絮着丝棉,甚至还有丝棉薄被供他们盖着休息。
担心北边入春依旧寒冷,脚炉手炉一应俱全,连车窗都用的无色琉璃,可以说价比千金。
而考虑到滞留的可能性,下头抽屉里还放着夏天用的藤席,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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