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汪靖南在秋狩司甚至排不到前三,见他那姐姐,大燕先皇后的次数少之又少,怎么也不会注意到某些细节。
“四儿,也就是你了,为了点不肯说出口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私自把南边使团的人给带到了这儿。”北燕皇帝没好气地用手指敲着扶手,见萧敬先头也不回地耸了耸肩,他就拿起面前一杯酒一饮而尽。
等放下杯子时,他看也不看旁边赶忙斟酒的内侍,随意地扫了那些逐渐走近的人一眼。可只是这么一眼,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微妙,随即眼睛紧紧眯了起来。
越小四低声暗示严诩等人站住,自己却熟不拘礼地从另一边绕到了皇帝身前,很随便地单膝跪下行了个礼,随即就直接站起身来。见皇帝的眼睛明显没有看自己,他也不出声,自顾自往皇帝身侧一站,目光却和突然侧过头来的萧敬先碰了一下。
只是下一刻,他就听到了皇帝的声音:“站在下头的都是谁,报名吧。”
“若是作为吴朝使臣入见北燕皇帝陛下,自当报名。可如今我等随晋王和兰陵郡王入见,却是为了讨一个公道,如若北燕皇帝陛下不觉得丢脸,我自然不吝报名。”
严诩不卑不亢地接过话茬,见刚刚歪着的北燕皇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了森然怒色,左手玩弄的一把割肉刀甚至已经停了下来,他却当什么都没看见似的。
“我只想问一句,难不成从前吴朝使臣入住南苑猎宫时,所乘马车都有被秋狩司的人奉旨拆解的规矩?”
尽管刚刚萧敬先早一步抵达时,已经说过是带着怒气冲冲来找秋狩司茬的吴朝使臣来的,可具体是找什么茬,萧敬先藏着掖着不肯说,皇帝也就姑且看看是什么好戏,可听到此时此刻严诩这后半句话,他一时为之狂怒。
有人去拆南朝使团的马车,他一点都不在乎,若有本事拆成碎片,他只会觉得这些臣下有种,当笑话一般图个一乐,然而,多出奉旨两个字就不同了。
有本事去拆人家马车,却不愿意一力扛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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