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这吩咐,禁军们再不犹疑,争先恐后地往前突入。在之前的清查中,那些但凡对萧敬先的命令存有质疑,又或者犹疑不前的人,全都被一撸到底,其中就有曾经一路护送了南朝使团到上京,据说和秋狩司关系密切的偏将吴钩。
所以,在杀鸡儆猴的效果之下,就只见一个个禁军如狼似虎地破开门窗冲了进去,那精致的雕花窗格也好,那华美的门庭也罢,在刀剑斧钺之下,全都化成了各式各样的残片,被人肆意践踏。
在屋子里传来了阵阵痛呼、呵斥以及刀剑交击声之后不多久,一个人就被架了出来。
尽管上次越千秋还一掷匕首划伤了长乐郡王的脸,后来萧敬先又把人的脸拍得又红又肿,可此时此刻,当越千秋看到这位鼻青脸肿的北燕皇子时,他还是有些意外。仿佛是被当头甩过两巴掌,又或者是被人用刀背砸过脸,这会儿人双颊肿得老高,形象和猪头已经差不离。
“为……什……么……”
当长乐郡王被架到萧敬先跟前时,两个禁军才一松手,他就完全瘫软在地,好半晌方才竭尽全力仰起头来,却只是吐出了含糊不清的三个字。
还是他身边的一个禁军小心翼翼地说道:“晋王殿下,卑职等人并不是故意伤了长乐郡王的,是他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毒药,一见我们进来又是抹脖子又是喝毒药,我们阻拦不及,下手这才重了一些……”
“我知道,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吗?”萧敬先呵了一声,竟是在长乐郡王面前蹲了下来,微微扬了扬下巴,“你若是真的想拿出点骨气来,就学你姐姐陈国公主,当初汪靖南带人去赐死她,她直接一把剑抹了脖子,临死前那痛诉皇上偏心逼死儿女的声音,甚至大得连左右邻居都能听见。你要真想寻死,会让他们有机会拦下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长乐郡王脸色雪白,竟是无法抵挡萧敬先的目光直视。他本能地避开那眼神,茫然四顾,当看到越千秋时,眼神猛地一凝,竟是发疯似的跳了起来,挥舞双手就朝越千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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