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
而对于杀人盈野的他来说,那种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的那是杀人之后的血迹。
他微微怔了怔,见萧长珙已经是放开人,上前先行了礼,随即仿佛很懂他的意思似的,直接移步往旁边一站,他就沉下脸问道:“你躲什么躲,朕还没问你呢!”
越小四却是丝毫没被这冷脸吓倒,笑容可掬地说:“皇上什么时候问臣都行,但甄容却是撑不住了。再说晋王失踪的事更要紧,皇上还请先问他吧。”
皇帝见甄容站在那儿,明明形容狼狈,可沉静到沉郁的脸上却依稀流露出极致的心灰意冷,眼神中黯淡无光,就仿佛当初那肩头纹身被人看到时那般惶惑无措。而且,和从前的礼数无差相比,仿佛是视死如归,甄容从进屋到现在,竟自始至终默然站立,不曾行礼。
他突然一推扶手站起身,径直走到了少年面前。他眼神犀利地盯着那双眼睛,见丝毫没有任何波澜,他就冷冷问道:“他们走了,留下你顶缸,这是必死之局,你就不怕吗?”
“我从武陵王别院回来之后,这才发现他们都走了。”甄容知道在北燕皇帝这种心如坚铁的人面前说假话,那一定会立时被拆穿,更会让一切泡汤,因此竭尽全力告诫自己,只说那些真话,并尽力使自己沉浸在那种被抛弃的绝望之中。
说出这第一句话,他就痛苦地垂下了头,眼睛已经是有些模糊。
“那时候上京城已经戒严,没有三品以上官作保,我就是插翅也难飞,而且那些王府侍卫之前和我相处得不错,如果他们发现萧敬先和越千秋突然就这么神秘消失了,那时候乱成一团,整座晋王府一定会被痛恨萧敬先的人夷为平地,死的人只会更多!”
“不管皇上信不信,无论有没有萧敬先那封信,我都会这么做。”惨笑一声,甄容再次抬起头来,不闪不避地直视着皇帝的眼睛,“既然左右不过是一个死,那我还不如带着他们拼一拼,也算是最后做一点事,救几个人!”
“你就没想过,就算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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